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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57节 (第3/4页)
月剑,相安拨簪挑开腕间脉,鲜血直入剑身,眼看月剑即将摧毁另外两把剑,向来出剑即是同进同收的栖画,竟未给沧炎任何暗示,只身收剑。 ??“阿栖……”沧炎不可置信道,然而真正让他一颗心彻底沉下去的是栖画收剑后的招式,与方才崖上相安以剑触地的招式无有差别。 ??御寒剑法第六式:销雪不嫌春色晚。 ??因着栖画抽剑撤力,相安手中剑势如破竹,瞬间削断沧炎沉素剑。待月剑刺入沧炎胸口,栖画流光剑携卷着磅礴剑气直逼相安后背。 ??“混账!”相安转头怒喝,手中断绸纱立现,虽来不及抽剑应敌,然断绸纱随她指尖缠绕,金铃作响剑,瞬间阻了栖画的来势。 ??只是栖画俨然拼了全力,破开她绸纱直刺过来。彼时三人皆在半空中,相安若要退开亦不是难事。却只见一重身影从她身侧绕过,刹那间鲜血洋洒天际。相安自以为是他月剑划破的沧炎伤口,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有血迹溅在自己身上。沧炎竟不偏不倚挡在她身前,栖画的流光剑已经没入他胸腔。 ??相安手间发力,绸纱卷住沧炎,带着他落入无极崖上。 ??沧炎白袍染血,已经气若游丝,却还是勉励起身,跪在相安面前,只喘息道:“少主初入髓虚岭……也是在这无极崖上,曾同我说、说我可以今日为因,求他日之果。先时沧炎……无有领会,后来想回头,却也、也已经种下恶果,只今日再求一次,可否……可否还能有个因果……一缕魂魄,能否重归君上座下……” ??“师……师兄……”栖画亦落在崖上,心神有些恍惚,然而沧炎却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扯着相安衣衫,转头望向凌迦,唇口张合了几次亦再未说出一个字,颓然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只睁着一双早已失明的眼睛。仿佛有太多的话还未说出,亦或者根本无从说起。 ??“师兄!”栖画一声痛呼,眼看就要扑上抱起沧炎。 ??相安手中断绸纱缠着月剑直刺栖画而去,硬是将她逼退沧炎身侧。而断绸纱的另一端豁然卷起沧炎,如此起落之间,原本出手的月剑被她操控挑开冰棺,沧炎尸身入棺。相安手中绸纱挥出,缠上对岸照花林石柱,足下发力,将冰棺顺着绸纱踢回彼端,不偏不倚,停在凌迦面前。 ??凌迦望着棺中人,朝着相安阖眼点头,覆手合上了他的双眼。 ??第74章 无极崖2 ??“师兄!”栖画只觉浸在血液骨肉里已经太过长久的东西,蓦然被抽去,只一个点跃急追冰棺。却见的相安的绸纱弃了石柱瞬间立起,迎面挡住栖画,将其逼退回无极崖。 ??“是你——”栖画双目赤红,转身剑指相安,“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 ??“沧炎因何而死,你我再清楚不过!”相安蔑视道,“百年前,你便是这幅样子,百般利用他。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为你向我求过情,他说让我给你一个痛快。彼时我未答应他,如今他身死道消,我竟也不忍拂了他之愿,你且交出雄性荼茶花,我便容你痛快些!” ??“相安少主,你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说这话未必早了些!” ??此刻,在无极崖彼端,凌迦合上棺盖,抬头看得清晰,那崖边如今亦可多处一人,便挥袖跃去。他虽灵力被锁,功力之上仍是精进。如此风雪里,他根本无法容忍相安多待一刻。 ??栖画眼风掠过,点足跃起,流光剑点、劈、刺、砍,不过片刻,无极崖又裂断一块,如此堪堪只容两人。 ??凌迦尚未到达此间,便已发现端倪,知晓若这般过去,但凡触地,相安必然只能踏叶腾地于他。踏叶飞花之术,若于平常作舞,对相安来说,自是无碍。但此刻用于应敌,便极耗心力。如此思量间,只得退回照花林,却仍旧有三枚绵密小针从他袖中甩出,直击栖画而去。 ??栖画尚在半空中,先时见绵密小针刺来,心头尚惊。后有相安月剑相侯,前有凌迦绵密小针相逼,无极崖又无立锥之地,便知已无生路。却也不过一瞬,便定下心来,面上笑靥决绝,一身斗篷掀开,整个人扑向那三枚尖针。凌迦将将落地便已反应过来,栖画以身相迎,绵密小针刺入处便是相安的半颗神泽之灵。 ??“兄长!”御遥和桑泽见凌迦掌中闪过灵力微光,知他聚了元神要催动灵力召回绵密小针,如此便是伤上加伤,只得奋力拦住了他。 ??“你给我住手!”与此间,相安朝着凌迦怒喝,她自是不在意自己那半颗神泽之灵,只是若栖画就此殒命,那么另外一朵荼茶花的下落便再无人可知了。遂而凌空跃起,缎绸纱手中急甩,勒上栖画腰间,浦一用力,便将栖画带回了无极崖。而三枚小针正好钉在崖壁之上,壁石碎裂,激起烟尘无数。如此劲道,若入栖画之身,足以让她经脉俱断,然栖画以相安半颗神泽之灵相迎,当真其心可诛。 ??相安虽一直使着御寒剑法,抵御严寒,到底从未与人缠斗过这么许久。又是重伤初愈,此刻便有些体力不支。栖画则不同,她少年游历,后又久利沙场,经验丰富。如此境地里,控剑于掌中,剑身垂直于地,只聚了全部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