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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滍水星河影动摇 (第4/5页)
弃矛换刀,抽出环首钢刀,大声呼叫,又往前突击了几步,与那个持弓骑士转马回入阵中。两骑这一次突击,少说杀伤了数十敌人。回入阵中,这个赤帻骑士换了支长矛,稍作休息后,又跃马出阵,再次冲锋。 戏志才也看到了这两骑,没办法,他俩太突出了,任一个观看战局的人都会先看到他俩。他扬鞭指向,说道:“赤帻骢马,持矛之人是孙坚么?” 戏志才初见孙坚在阳翟城外,当时孙坚布衣带剑,头裹赤帻,后来在襄城又见到他,当时他披甲骑马,骑的就是一匹青骢马,高七尺余,非常神骏。孙坚当时炫耀似的对荀贞说这匹坐骑得自北地马商,是大宛天马,他用了十万钱才买下的。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但他骑的这匹青骢马确实是一匹少见的良驹,戏志才对这匹马的印象很深刻,加上孙坚喜带的赤帻,可以断定此人必是孙坚了。 荀贞遥望之,与孙坚配合的那个持弓骑士看不清是谁,但从此人飞马射箭的英姿可以猜出应是韩当。孙坚麾下的勇士里,辽西人韩当最擅骑射。 河对岸酣战不休。 河这边,朱俊的部众在离河五十步处停留,七八百三河骑士在岸上来回驰骋,向对岸射箭开弩,可惜黄巾军有盾牌,弓弩作用不大。 荀贞令部下各曲就地停驻,带着戏志才、宣康、程偃去找朱俊。 朱俊部下的将士都认识他,见他策马行来,让开道路。 荀贞骑在马上问道:“将军何在?” 一个比六百石的军候伸手向东北指去,说道:“在那里!” 荀贞观之,从林立的旗帜中看见了朱俊的将旗,打马飞奔去,快到时,看到地上坐了一群穿着两当铠的骑士,他们的坐骑散乱在边上。 宣康从这群席地而坐的骑士们前边飞奔而过时好奇地打量了几眼,认出了他们的来历,低声说道:“是越骑营的骑士。怎么坐在地上,浑身泥糊糊的?” 程偃说道:“也许是过河时弄的。” 戏志才说道:“不错。这些骑士不但身上有泥,马身上也有泥,朱将军可能曾令骑士过河,去解孙司马之围。这些骑士应是在过河时摔倒了,不得不又退了回来。”朱俊带了两千多个土囊,只靠这些土囊是难以把河水彻底断绝的,只能使水面下降。现今河中尚有积水,没膝深。有水,河底的泥土又松软,骑马过去当然不易。但是,过河虽不易,然而越骑营乃北军五校之一,是天下有名的精骑,却也不至於搞的如此狼狈吧? 宣康对此颇是迷惑,不过眼下却不是发问的时候。 荀贞找到了朱俊。 朱俊被一干佐军司马、别部司马等等的军官围在中间,文太守、费畅,还有那个魏姓的越骑校尉站在他的左右。 朱俊正皱着眉毛向对岸看。 荀贞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程偃,大步上前,挤进人群里,行了个军礼,说道:“将军。” 朱俊扭脸看了他一眼,没多做停留,旋即又把目光转向对岸,说道:“荀掾来了。” “是。我部在到达既定的渡河位置后,尚未来得及佯装渡河,就听得这边喊杀大作,猜必是将军定遇到了贼伏,因便赶来了。” 朱俊叹了口气,说道:“我小觑贼波才了,没想到他竟有胆气在对岸设伏。如今文台陷在对岸,我数次遣兵皆不能救。荀掾有何高见?” 荀贞也没什么办法。 他望着对岸,说道:“贼兵的主力不久就要到了,等贼兵主力到后,更难将孙司马救回。眼下之计,唯有一策。”等黄巾军的主力到后,就不是救孙坚的问题了,而是黄巾军会不会杀过来的问题了。要想救孙坚,只能越快越好。 “噢?何策?” 荀贞听到边儿上有牙齿碰撞之声,扭脸看去,却是费畅。 费畅脸色惨白,簌簌发抖,因为恐惧导致牙齿不由自主地碰撞,啪啪作响。 荀贞转回脸,对朱俊说道:“贼兵倾巢而出,要想救回孙司马,只有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再遣勇士过河,看能不能把孙司马接应回来。” 这个计策朱俊岂会不知?他已连派了三支人马渡河,却都未能获得成功。他麾下最精锐的是骑士,眼下却起不上作用,步卒虽多,都是在洛阳附近临时招募来的精壮,远称不上精锐,跟着大队杀敌尚可,突入对岸实行救援万万不能。 一个披着黑甲的年轻军官跪倒在朱俊身边,俯首叩头,哀声求道:“将军!派我过河吧!我愿带本部余下的人马渡河,救回文台!” 荀贞认得此人,名叫吴景,乃是孙坚的妻弟。 朱俊把他扶起,说道:“文台被围后,我先令程普带百人渡河救之,不料非但未能把文台救回,程普反而也陷入其中,接着又连遣两部精卒渡河,也都无功。我非是不愿遣你过河,更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