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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2页)
能左脸靠在枕头上,可这一翻身就同云横脸对脸了。 沈晚夕微微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又翻过身,仰头躺在床上看房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要压一压字数,小天使们见谅哈!上榜后正常更新。 ☆、小日子来了 从小试过很多次仰睡,沈晚夕几乎没有一次睡得着的,更何况此刻她的心还在咚咚直跳,根本平静不下来。 头一回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怎么会不紧张。 侧过头去瞧了瞧,云横似乎已经翻身过去,只留了一个后背给她。这猎户的身体果真壮实,胳膊的肌肉抵得上她大腿粗了,肩膀宽阔,腰腹却窄而劲瘦。沈晚夕感叹了一下,这样好的身材究竟是怎么长的? 盯着他后背,沈晚夕又不免好奇起来,云横背上果真有刀伤吗? 不会是唬她的吧。 她倒是想偷偷看一眼,可总不能掀开人家衣服确认,那岂不是比云横还流氓。 若是没有刀疤,她能将人赶出去吗?若是有,那刀伤深不深,云横会不会很疼?他连地板都睡不了,想必伤得不轻。 沈晚夕心里突然乱了乱,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云横伤得如何都与她无关啊! 她到底在操什么心! 沈晚夕连忙偏头回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决定今晚就不睡了,正好看看云横睡觉的习惯,还有,有无不轨之心。 她眼睛瞪得铜铃似的看着房顶,身边的云横却安静得不像话,呼吸很轻,没有她想象中男子如雷的鼾声,也没有翻来覆去的被子摩擦声。 她身边睡的仿佛不是个男人。 而是一尊卧着的雕塑。 久而久之,沈晚夕也困倦了,眼睛一眨一眨的,开阖都像是不受自己控制。 小寐到下半夜,沈晚夕忽觉小腹下一股剧烈的痛意似潮水涌动上来。 她即刻清醒过来,下意识向左侧翻了半身,可也只是一侧身的动作,小腹竟像是被马车碾过,痛得她登时五官扭曲,额角沁出了细细的冷汗,整个身子都禁不住蜷缩到一起。 这疼痛,竟像是月信到了。 可她算了算时间,离下一次来分明还差六七日。她月信一向正常,不至于提前这么多天。 她捂紧小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瞬,提前来倒也有可能,月初的时候她被扔在江里泡了许久的凉水,兴许就落下病根了。 等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她几乎确定了方才的想法。 她天生体寒,就是夏日也被阿娘逼着坚持喝热水,可是她也贪凉,对阿娘的叮嘱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瞒着阿娘偷偷吃冰镇过的果子、喝凉凉的酸梅汤,所以每次来月信都哭着在床上撒泼打滚。 想起今日还吃了凉拌菜,沈晚夕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好痛,呜呜…… 身下有隐隐的湿意,沈晚夕简直欲哭无泪,现在该怎么办? 不会把床单都弄脏了吧…… 若是不起床换条卫生带,等到明日起来床上不知道会脏成什么样子,可一个山中猎户家中,哪里会有什么卫生带! 她想下床去点灯看看,可是小腹痛得她浑身湛凉,像刀子在身下剜。 她不敢动,还怕吵醒云横,被他看到女子那般私密的秽物,日后她该如何见人! “阿夕?” 云横睡眠浅,往往屋外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醒来,方才听到她翻身,原以为只是换个姿势,没想到小姑娘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 阿夕没有抬头,也知道云横转过身来了,原来她还是吵醒他了。 男人的面容在黑暗中仿佛只有咫尺之距,连呼吸都若有若无地扑在她脸颊。 “你怎么了?” 他抬手摸到她的肩膀,见她浑身一个瑟缩,身子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热乎气。 沈晚夕痛到身子直不起来,云横这么问,她又难以启齿。 见小姑娘不吭声,云横心里莫名有股怒气翻上来,“说话。” “我……那个来了。” 她羞耻地开口,觉得自己真是委屈,都已经痛得浑身出汗,还要被迫跟一个男人解释原因。 云横不解:“哪个?” “……” 小姑娘又不说话了,云横微微有些不耐,登时起身从她身上跨过去。 “你别——” 话还没说完,云横已经走到桌边点了灯。 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引得一阵涩痛,沈晚夕抱着被子将自己捂得更紧了些。 月事是女子最为私密的事情,而且在男人眼中,这种东西仿佛从来就象征着脏污、不详,没有哪个男子愿意看到女子这副模样。 从前府中夫人、姨娘的月事都有专人记录,只要月事来临,平时无论多得宠的姨娘,爹爹都不会到她住处多看一眼,更不必说额外的关心和体贴。 在沈晚夕的意识里,男子似乎都是这样的。 云横将她身子慢慢拨过来,才发现小姑娘脸色白得几近透明,额头和脖子都渗出冷汗,心中一紧,又问道:“哪里疼?” 灯光照得屋子里暖暖的,可沈晚夕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这次的腹痛比从前还要痛许多,她只觉身下睡的好像不是床,是钉子。 云横眉头紧紧皱着,忽然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他随手从后面掀开沈晚夕的被子,竟看到灰白的被套上沾染了殷殷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