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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第1/2页)
可是,他终究还是失去了他的光,他重新跌进了阴暗寒冷的深渊。 如果一直吃苦,便不觉得苦。 如果尝过甜的滋味再去吃苦,就再也受不了苦味。 人啊,真是懦弱又可怜。 身后响起开门声。 裴澍言转身,看着走进来的人。 来得可真快呀。 徐洛闻快步走到裴澍言面前,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你抓走了咩咩?” 裴澍言平静地注视着他,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是我。” 徐洛闻陡然心惊,既惊于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更惊于裴澍言会如此坦荡地承认他的所作所为。 裴澍言紧接着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它,因为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徐洛闻稍稍安心,但依旧惊疑不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澍言说:“我只是想用咩咩做筹码,向你要三天时间。” 徐洛闻疑虑更重:“三天时间?” 裴澍言平静地说:“对,陪我三天,我就把咩咩还给你。” “好。”徐洛闻毫不犹豫地答应,为了咩咩他可以做任何事。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白郎、肖想、肖润和谭嘉应一起走进来。 “嘉应,你来得正好,”裴澍言说,“借你的别墅住三天,可以吗?” 谭嘉应有点懵,他看看裴澍言,又看看徐洛闻,问:“什么情况?” 徐洛闻正要说话,被敲门声打断。 一个护士探头进来,说:“裴主任,305房病人家属找你。” 裴澍言点头说一声“知道了”,放下茶杯,说:“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他从衣架上取下白大褂披上,举步向外走去,没人拦他。 等裴澍言走了,谭嘉应问徐洛闻:“到底什么情况啊这是?” 他的提问再次被无视,徐洛闻走到肖润面前,一脸平静地说:“肖润,麻烦你跑这一趟了,这件事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我会自己解决。” 肖润看着他:“所以真的是裴澍言找人偷走了咩咩?” 徐洛闻说:“你别问了,在咩咩回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润沉默片刻,说:“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 徐洛闻说:“你们走吧,我有话要和白郎单独说。” 谭嘉应要好奇死了,他不肯走,被肖想硬拖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徐洛闻和白郎两个人。 白郎看着他,什么都不问,等他主动开口说。 “咩咩被裴澍言带走了,”徐洛闻平静地说,他惊异于自己此刻的镇定,他想,这份镇定应当来自于他对裴澍言深植于心的信任,裴澍言说不会伤害咩咩,那么咩咩就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他刚才说,只要我陪他三天,他就会把咩咩还给我。” 白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洛闻说:“因为他姓裴,他是裴湛琪的后代,他的爸爸裴印驰,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寻找的猎狼人,但是不是裴印驰抓了你的父母还不一定,我想裴澍言会告诉我的。” 白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又平静地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徐洛闻说:“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我三天,三天后我会带咩咩回家。” 白郎沉默片刻,问:“裴澍言要带你去郊区的别墅?” 徐洛闻点头:“好像是的。” 白郎说:“这三天我会待在山上,如果他敢伤害你,我就杀了他。” 徐洛闻抱住他:“不会的,他不会伤害我,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答应我。” 白郎抱紧他,没有回答。 门突然开了,裴澍言径自走进来。 徐洛闻立刻和白郎分开。 裴澍言问:“肖想他们都走了?” 徐洛闻“嗯”了一声,说:“我让他们回去了。” 裴澍言说:“那我们也走吧。” 徐洛闻看白郎一眼,说:“好。” 从办公室到医院外,白郎一言不发。 他看着徐洛闻上了车,看着车驶进雨里,很快消失不见。 白郎掏出手机,给肖润打电话:“肖队,我要请三天假。” 肖润什么都没问,直接批了。 · 徐洛闻和裴澍言的车一前一后开进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徐洛闻下车,说:“你在这里等我吧,十分钟就好。” 裴澍言点头:“好。” 徐洛闻转身走了。 裴澍言靠着车门站着,点一根烟,抽了两口,便夹在手里任它自燃。 徐洛闻推开家门,阿黄依旧躺在原地,眼睛不知被谁合上了,身下的血迹已经凝固,那么深的红色,刺得眼睛又酸又胀。 徐洛闻强忍泪意,屈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阿黄僵冷的身体抱起来,站起来往浴室走。 轻轻地把阿黄放进浴缸,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小心地冲洗阿黄的身体。 红色的血水汩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