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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第2/3页)
“江聿琛,是假的?是假的对吗?”她依附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一双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的脊背,极尽温柔。 男人的话音顿了顿,像是不愿意触及她的悲戚:“你,全都知道了?” 她突然仰起头,含着眼泪看向他:“江聿琛,卢卿不会死的,是吗?” 泪痕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江聿琛心疼地把她按进怀里,紧紧地禁锢住,就好像这样,他就能少痛些。 “江聿琛,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卢卿没死。”哽咽的声音,沉闷地从他的怀里溢出。江聿琛几乎能感受到,温热的眼泪,透过衬衫的微薄,沁入他的肌理。 “黎夕,对不起。”他的话音微微有些犹豫,像是下定决心才说出来的:“我刚刚收到国外来的消息,卢卿自杀身亡。” 冰冷的字眼,自杀身亡。 她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离体内。绵软的躯体,就像是一个空壳,顺着江聿琛的身体,倒下去。她直直地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无所有,极尽绝望的迷失者。哭泣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僵硬的表情,以及类似歇斯底里的绝望。 江聿琛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就像是在互相取暖:“黎夕,地上凉,起来。” 她眼神空洞,没有看向他。她遥遥地望向窗外的远处,像是能从中看出什么一样。江聿琛无奈,只得打横抱起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 电视机里,午夜新闻已经结束。取代它的,是一档安详的音乐类节目。浑厚的女声,伴随着低沉的曲调,融入这样氤氲的感伤之中。如同,在为她逝去的朋友,哀悼。 黎夕没有发出任何呜咽的声音,只是静静地哭着,滴答滴答地流在沙发上。布艺质地的沙发,被染上了深沉的颜色。许久后,她自嘲式的笑了笑:“江聿琛,我以后……就没有朋友了。” 干涸的唇瓣重新张了张,她偏过头,看他。彼时,江聿琛亦是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的。就好像,只要他不看着她,她就会随风飘散一样:“江聿琛,你知道吗?卢卿是我从小唯一的朋友,从十岁那年认识她之后,我就好喜欢她。” 眼神微微眯起,她像是在回忆过去:“她就像是阳光一样,每次我被欺负了,不开心了。她都会站出来,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她也是会害怕的。她那么的爱叶景琰,她害怕他离开她,她害怕他不爱他。她想要占有他,却发现,每一次占有,却让他更加远离她。她过的很苦,可是又有谁关心她呢?”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够阻止她嫁给叶景琰,如果我能够早点发现她得了抑郁症。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这样?”她将目光移向江聿琛,想从他的黑眸里,看出点什么,可惜一无所获:“江聿琛,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拽着他的衣袖,以一种极其卑微的方式哀求着。 江聿琛蹙眉,英挺的眉宇里,有浓到化不开的哀伤。他小心翼翼地圈起她,声线温柔,像是在呢喃:“黎夕,不怪你的,这些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执着的东西,而卢卿想要执着的,是叶景琰。” “可是,只要她或者,她活着就好了。”满脸的泪痕,让她看起来憔悴非常。 他紧了紧怀抱,像是怕黎夕逃走一样。他鲜少用那种安慰的语气,同她说话:“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呢?卢卿有自己的选择,也许这样,反倒对她是解脱。” 哽咽声再一次响起,却让江聿琛感到心安。比起看见黎夕空荡荡的眼神,或许释放,能让她更加舒服些。 卢卿的选择,可能是想让叶景琰记住她一辈子。而江聿琛的选择,则是永远是静默的守护。 ** 漫长的飞行,开往欧洲,卢卿与叶景琰的所在地。 黎夕将目光偏向窗外,几万英尺的高空,底下的一切,都成了蚂蚁状的小块。云层密密麻麻地飘忽而过,在飞机的穿透下,散往各处。 身侧,男人温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像是在抚摩一块璞玉。而她的指尖,是冰凉的。她现在,还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姿态,面对下飞机的那一刻。 那双洋溢着暖意的手掌,像是在无声地倾诉着:“别怕。” 吞噬卢卿的欧洲土地,就像是嗜血的漩涡,挣扎无能。她有时候,真的是很佩服古人的造字水平。客死异乡,真是贴切。 ** 葬礼,永远是属于黑白的颜色。虽是在国外举办的,但一切都秉持着国内的传统。肃穆的灵堂里,奏着哀乐。叶景琰站在一旁,孤独到,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黎夕不知自己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