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五十三章 人心 (第1/3页)
即墨允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刻亲自着手查探。查探这件事并不难,关键是要将这件事解决得隐秘不惹人怀疑,要彻底抹去寭郡王府还有赤霄院在这件事中的存在。 这种事情,只要赤霄院出手,就很难不露痕迹,所以即墨允想到了许季亭。许季亭在临安城中产业众多,暗线众多,随便弄一个市井纠纷然后从中浑水摸鱼就好。念及此,他回到赤霄院后便用木鹞给许季亭传信,约他见面详谈。 其实按照即墨允的轻功,他完全可以不被人察觉就直接到晟王府去找许季亭,但因为早年间在晟王府无意之间听到了春色,实在尴尬,所以自那以后他便很少去晟王府了,反正许季亭若有事自然会到赤霄院来找他。再后来有了这木鹞,干脆就直接木鹞传信了。 木鹞飞出后不久,即墨允的房门便被推开。 “你就不能敲门吗?”即墨允说道。 许季亭满不在乎地坐到桌前:“你既然知道我要来,还敲什么门呢?多此一举的事情我不干。” 即墨允笑了笑,将茶杯推到许季亭面前。 许季亭端起茶杯,道:“哟,今天有茶,看来有事求我。” “确实,要借你的人用一用。”即墨允将安成的事情告诉了许季亭。 许季亭思忖片刻,说:“寭郡王府和赤霄院不能露出踪迹对吧?” 即墨允点头:“不过可以暗中相助。” “那地方在哪儿?” “中和坊。”即墨允又补充了一句:“离归雁楼不远。” 许季亭白了一眼即墨允:“你怎么不说离临安府衙门更近呢!” 即墨允问道:“你有办法了?” 许季亭:“你先去探探那里的构造和人员,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即墨允点头:“好。” 五日后,申时。 坐落于中和坊西街的太常寺突然冒起黑烟。和太常寺隔街相望的临安府衙门和水龙队立刻出动,火势很快被扑灭,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烧毁了一些陈年档案。 临安府衙门为控制火情,急忙疏散了中和坊东西内街所有住户,却意外发现了一户人家的后院中有一位手脚被缚住的老者已然昏迷,衙役们立刻将人送到最近的医舍救治,结果被医舍告知那人伤重不治,已经去世了。府尹陆执立刻派仵作来验尸,发现这人曾受过酷刑,身上多处伤痕清晰可见。此时虽已是秋日,但尸体也放置不了太长时间,于是陆执着人绘出死者画像,若七日后没有人认领尸身,便先下葬,留待画像认人。 这下临安府可忙了起来,一边要调查太常寺起火原因,一边还有一起威力制缚人致死案,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酉时初,寭郡王府。 夏翊清坐在厅房之中,四周没有下人伺候,只有安成跪在厅内低头等待发落。夏翊清并不说话,只安静地喝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一会儿,一位老人从外面走近厅房,向夏翊清行礼:“奴才张培,给寭郡王请安。” “张公公快请起。”夏翊清说道。 安成听到张培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师父!” 张培并未起身,依旧跪着,他扬起手给了安成一个响亮的巴掌,厉声道:“我教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安成因见到自己的师父早已喜极而泣,虽然挨了师父一巴掌,但也没有喊疼,只是低头抽泣道:“师父教的第一句话是永不背主。” 张培:“那你干了什么?!” 安成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愧对师父教导,奴才愧对主子信任!” 张培也向夏翊清磕头道:“奴才没有教育好安成,请寭郡王责罚。” 夏翊清没想到张培一进来便打了安成,他起身去扶张培:“张公公身上还有伤,万勿动气,快起来。” 张培看到夏翊清要扶他的手,赶紧说道:“王爷使不得,奴才有罪,莫脏了王爷的手。” 夏翊清:“那张公公就自己起来,别再跪了。” “多谢王爷。”张培从地上站了起来,安成伸手要去扶,却被张培避开。 安成跪地磕头道:“请师父息怒,请主子息怒,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敢求饶,如今看师父安然无恙,奴才便放心了,请主子发落!” 夏翊清坐回椅子上,说:“你认罚吗?” 安成磕头道:“认!主子如何发落奴才都认!” 夏翊清笑了笑,说:“好,那我就罚你继续伺候我。” “主子……?”安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培却道:“王爷莫要如此,一次不忠终身不容,如今安成干出此等卖主之事,您便是杀了他都是应该的。” 夏翊清摆摆手,对张培道:“安成也是为了救你,他视你如父,我怎能因为他选择了救父就怪罪于他呢?你们都是可怜人,能有这样的孝心实属难得,更何况又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影响,这样就要了他的命,我岂不是太不通情理了?” 张培还要说什么,却被夏翊清拦住:“我若想要他命,又何必救你呢?” 安成哭道:“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 “行了。”夏翊清说:“别哭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必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