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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4/5页)
耘带大,不避嫌也就罢了,如今还藐视圣上,无视长辈,欺凌弱小,只为了袒护罪臣之女,实在好大的胆子,还是王爷认为这天下都该由你说了算?” 皇帝抬手压了压,笑眯眯对薄氏:“母后,您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得动怒!”而后板着脸冷眼对晋王,“晋王,还不快退下,文武百官面前公然喧哗,像什么话!” 晋王被气笑了,“陛下,您可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臣弟的!”他又看向薄氏,面容十分冷峻,“皇太后既然要这般发难儿臣,那儿臣便也明说了吧,其他的事,儿臣一概不管,但穆荑是本王的人,谁若敢动她,便是与本王过不去!想必深明大义的皇太后,应当不至于为了一个奴婢令儿臣为难!” 晋王说这话时,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场,就像一阵强劲的风席卷在场中央,无人敢靠近半分,连那痛哭捣蛋的贺兰睿之一时间都不敢哭了。晋王便是赤/裸/裸地宣誓对穆荑的偏袒与维护,假如薄氏不肯给他面子,那他也不必要给她面子了,反正已经撕破脸,不必要再掩藏。 薄氏真没想到他毫无畏惧,即便是罪臣之女有可能被御史及史官口诛笔伐他也认了,他这般把暗里的事挑明了说,反而令她不好从暗中为难,否则便是她心胸狭隘故意与小辈儿过不去。皇太后语噎,一时无话反驳,于是开始假哭:“可怜哀家,为先帝劳心劳力几十载,竟落到如此下场。陛下未登基大宝之前,可是哀家守着江山,如今寿辰上想要给外孙寻一名妾竟这般困难。毕竟不是亲生的啊,贵为先帝皇长女的升平长公主,也不如你们兄弟两亲厚啊。” 皇帝见状,惊吓了,赶紧起身好言好语安抚,生怕薄氏的话传了出去,令天下人攻讦他不仁不孝。国舅一党岂能善罢甘休,立马落井下石,指责晋王种种不是,眼看就要上升为君臣之礼、大逆不道之罪了,顾相一党也不示弱,奋起反抗,言辞激烈还击对方。 好端端的宫宴又被这一事给搅黄了,两方人马各执一词不肯相让,穆荑夹杂在中间忍受他们的指指点点,简直万箭穿心,实属煎熬。 晋王便在这时冷脸大喊:“够了!” 众人皆安静了,好像被这一声震慑。 他对皇太后冷笑:“如果皇太后非要把儿臣的女人赏给贺兰睿之为妾,做出败坏伦理之举,那儿臣当真无话可说!儿臣自小与已故凉侧妃及穆掌事青梅竹马,这两人本来就是儿臣的女人,只不过穆掌事缺了个名分,日后也要册封的,您非要拆散儿臣与穆荑,那儿臣当真无话可说了!” 他真是心狠,也豁出去了,就昭告天下穆荑是他的女人又怎样?虽然现在不是,但将来肯定是,也省得某些人再动歪念! 可这番话对穆荑来说犹如五雷轰顶,比贺兰睿之方才的话更甚,假如贺兰睿之只是毁了她的清白,那晋王便是毁了她的名节,毁了她的自尊,毁了她的一切,往后她还怎么做人?外面的人怎么传她和晋王,传她是晋王的妾?恐怕连妾也不如,她这是和晋王私通苟且了!也许晋王是逼不得已为她好,但也的的确确伤害了她,正如这些年,他总是以为正确地放手保护着她,然而总是令她如炼狱火烤,十分煎熬。 穆荑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难以言语,最终只是低下头,眼泪流了出来。 皇太后仍在冷笑发难:“好啊,这么说这个女人不贞不洁,丝毫不检点毫无妇德!平日里和你私通苟且也就罢了,还勾/引睿之,当真是红颜祸水,好……好啊!”皇太后一副快气疯了的模样,实则心里不知有多得意。 晋王铿锵有力道:“本王的女人,岂容与他人有染!贺兰睿之什么东西,也敢沾染本王的女人?更况且何来‘私通苟且’之说?本王当年已向穆将军提亲,无论穆荑沦落何种境地,她将来都是本王的王妃!” 文武百官已炸开了锅,面对这惊天雷响,各持一词,自有说法,议论纷纷。 穆荑的心犹如被凌迟了,即便是跪着,她也快没力气撑住,假如这儿有柱子,她宁可抱柱而死,也不愿意摆在祭坛上那般任由他们火烤咒骂。 沈择青一直注视穆荑的表情,眼看她闭眼流泪,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十分难受,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拱手拜道:“陛下,皇太后,晋王殿下,沈某斗胆进言,请听沈某一席话再争论也不迟!” 沈择青的出现像一缕清泉冲破了这浑黄的洪水,因为王大将军回朝不久,尚未站队,王大将军也很聪明,未确定薄顾两党谁更稳固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会轻易参与朝堂争斗,可是沈择青身为王大将军手下裨将,如今忽然跳出来,显然是要搀和这趟浑水了,众人忍不住猜测沈择青为谁说话,是否代表王大将军的立场? 即便被当成猴子,即便此刻跳出来有诸多误解,沈择青也认了,因为他不容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穆荑受苦而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