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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第1/3页)
游戏上他只是个落地成盒的菜鸟,就不说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想听吗?顾恺悠闲地仰头靠着椅背,偏头看裴温,我给你弹几首巴赫的曲子。 裴温微微一笑,学顾恺昨晚的用词: 荣幸之至。 琴房同样在二楼,面积不大,整体装修风格更加复古,地面上铺着厚实且花纹华丽繁复的地毯,以尽量减少可能出现的噪音。 钢琴摆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一份翻开的琴谱正静静地躺在那儿,皮革质地的琴凳足以坐下两个人。 钢琴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巴赫肖像的油画。 肖像画右侧立着一个木制展柜,柜子中是各种精致的摆件儿。 而窗户的左下角还有一个画架,上面是一幅印象派油画,模仿莫奈的日出而作,强烈的色彩对比十分抓人眼球。 画架一旁,圆形大花盆中种着一株一米多高的南洋杉。 附近还有一张沙发,看起来是给聆听者用的。 顾恺拉开窗帘,室内的光线陡然明亮起来,他又将窗户拉开一条缝,带着湿气的秋雨斜斜飘进来几丝,但离钢琴还远,不必担心打湿钢琴。 坐。顾恺指着那张沙发,想听点儿什么? 你喜欢什么,就弹什么。对巴赫基本没有了解的裴温说。 顾恺在琴谱上翻了翻:那就弹我最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吧。 男人闭上眼稍稍酝酿少许,少顷便开始演奏。 他修长的指尖落下时,一个轻柔而优美的音符随之传出。 裴温的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吸引了。 演奏流畅地继续进行下去,每一个琴音都明亮、圆润,像珍珠相撞发出的声音一样动听,时轻时重,时缓时急,犹如人的心情。 即使是不太懂音乐的裴温,也能从顾恺的演奏中听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情绪,显然顾恺是带着感情来演奏这首曲子的。 裴温坐在沙发上,难得地放松身体,任由自己的后背靠在沙发上,还顺手拿了个靠枕抱在怀中,从侧后方注视着顾恺。 窗外的雨声渐大,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水滴顺着明亮的窗户往下流,汇聚成一道细细的水流,蜿蜒到窗台上,接着消失不见了。 秋风从窗户缝隙灌进来,吹动南洋杉的叶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响声,南洋杉纤细的枝丫随之轻轻晃动。 这些声音都与顾恺的指尖传出的琴音融为一体,成为自然的一部分。 宁静又孤独的乐声,仿佛这天地间仅剩下他一个人,却并不让人感到害怕,反而觉出某种安然与自在。 裴温忍不住去观察顾恺的手。 那是一双会弹钢琴、会画画、会种花,但不会煎蛋、不会打游戏的手,并不十分白,却修长而有力量。 手指富有技巧性地在黑白琴键之间快速穿梭、翻飞,弹奏出的音符仿佛具有魔法的力量。 这首曲子叫什么?静谧中,裴温忽而出声问。 顾恺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仰起脸,望着墙上那副油画,说道: 哥德堡变奏曲。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搭配着这支曲子看这章hhhh,我听的是朗朗版本的 第二十七章 哥德堡变奏曲?裴温喃喃低语,微笑道,很好听。 顾恺一边继续演奏,一边向他介绍道: 这首曲子原名叫做《有各种变奏的咏叹调》,据说是巴赫为了患有失眠症的凯瑟琳伯爵而作,哥德堡是巴赫的学生,侍奉于这位伯爵。 不过,也有人并不相信这种说法。 但无论如何,我认为这首曲子确实适合在深夜听。 顾恺顾着说话,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心里咯噔一下,回眸偷瞄裴温,发现裴温根本没有反应。随即意识到,对于不懂音乐的人而言,错一个音是听不出来的。 顾恺放下心,笑着回头问裴温:你要不要来试试? 裴温连连摇头:我不会。 没关系,顾恺道,只是尝试一下,弹着玩儿,打发时间罢了。 裴温没有提离开的事情,顾恺自然也不会主动提,所以得找点事情把裴温留下。 我真的不会裴温摆手。 没事。顾恺转过身,伸手握住裴温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我教你。 裴温向来不会拒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顾恺拉到钢琴面前坐下。 这张琴凳坐两个人也很宽敞。 顾恺向左侧让了让,给裴温留下足够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