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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2页)
汉子粗嘎地应着,“放心,跑不了人。” 庄家笑笑,再问严其华:“想好了没有,你那闺女,押还是不押?” 第29章 后娘 严其华晃晃悠悠地走在静谧的大街上。 虽然已经立春多日,白天比冬日暖和了许多,但夜里仍是凉的,冷风呼呼地刮,寒意刺骨。 严其华却半点不觉得冷,也觉不出饿来,怀里那一袋子银钱灼得他心头暖融融的。 最后一注,他终于押对了,庄家果然开出了“大”。 只可惜,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山羊胡子临阵倒戈,在庄家开盅前,把原本押“小”的五十两银子换成了“大”,引得许多人也改了注。 结果,山羊胡子赢了十好几两,他才分到三两多银子。 可三两也是银子,是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而且说明了他严其华有魄力,有脑子,有财运! 之前不过是一直没有本钱而已。 总有一天,他会置办大宅院,养一批仆从,让那个眼皮子浅的薛氏后悔。 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雄伟的志向,严其华热血沸腾地回了家。 饭厅里燃着一盏小油灯,严清怡身上披件大棉袄正靠着椅子打盹。 灯火昏黄如豆,映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眼清秀神情温婉,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与稚气。 严其华怔一下,心头忽地柔软了几分。 这是他的女儿,身上流着他一半血液,会在冬夜里等他回家。 想到先前在瓦沿子,脑袋发热,把她抵押了十两银子,严其华隐隐生出几分悔意,又因为自己好运而侥幸。 那种地方,领了女孩子回去只会送到一个去处。 自己闺女年纪还小不说,他半点好处捞不着,走到街上更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还是送到官府老爷那里靠谱,闺女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他也能跟着抖威风。 以后切不可这般冲动了。 严其华暗暗提醒自己,轻咳声,唤道:“阿清,阿清。” 严清怡恍然惊醒,眨了眨眼辩认出眼前人,忙起身,“爹回来了?” 严其华“嗯”一声,掏出怀里沉甸甸的布袋,将三两银子另外放了,那半袋子铜钱扔在桌上,“明儿买肉吃,跟爹过总归亏不了你,以后有你的好处。” 严清怡已全然清醒,看着严其华满脸得色,情知他是赢了钱,便默不作声地收了,拢紧棉袄出去把院门落了闩。 若非院门开着不敢睡,她还真不愿意在这大冷天苦等。 严清怡把门窗都关严实,又去厨房往灶坑里塞了两根木柴,回北屋很快睡下了。 严其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庄家开盅时候别人看他时敬佩的眼神。 这种感觉真是好啊! 可惜没人分享他成功的喜悦,如果胡寡妇在就好了,胡寡妇最是善解人意,每每能说到他心坎上。 而且她那里有五两银,加上他手头这三两,也该让瓦沿子那帮人开开眼了。 严其华越想越亢奋,身下那处也随之昂扬起来,涨得他疼。 第二天,严其华早早起来就去了后街,“梆梆”砸门。 田二胖不在家,胡寡妇还没起床,听到砸门本不想理,可那声音无休无止的,恐邻居们听了议论,无奈之下只好披件棉袄骂骂咧咧地开了门。 严其华见她鬓发散乱睡眼惺忪的模样,憋了一夜的欲望顿时发作出来,急急地闩上门,扬手将她扔回了被窝。 日上三竿,胡寡妇汗津津地从被窝探出头,吐掉嘴里一根毛,骂道:“这死鬼,又不是没开荤的毛头小子,往死里戳。” 严其华半眯了眼,餍足地道:“昨儿刚得了族里宗老同意,今儿就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你还不用心伺候点儿?对了族长那老儿应着每月另给咱六十文。” “有这等好事儿?”胡寡妇伸手够着床边茶盅,骨碌碌喝口水,皱皱鼻子,“一股子腥气。” 严其华简单说下那天夜里商讨的情况,“……族长有得是银子,可惜没人替他花,家里儿子是个不中用的,三十好几了连个种儿没留下,也不知家产最后能便宜谁。” 胡寡妇“咯咯”笑,“没人花就咱们替他花,我心思着他那么上心孩子,一准打着过继的主意。咱把二胖过给他,到时候老头两腿一蹬,他儿子病怏怏的不中用,就让二胖把钱财孝敬给咱们,岂不是好?” 严其华细细琢磨片刻,抬臂捏一把胡寡妇胸口,“还是你脑子转得快,等你过了门,咱们好好合算这事儿。” 接着几天,严其华没往瓦沿子跑,倒是尽心尽力操办起跟胡寡妇的婚事来。 张氏年轻时吃累,到老了腿脚不灵便,尤其冬天更是难受,她使不得力,便将两个儿媳妇指使得团团转。 严其华少不得又哭穷,从张氏手里往外抠唆前。 孙氏气得心口疼,明里暗里嘲讽严其华,“好好的千金小姐你说休就休,一个千人骑万人骑的寡妇倒当成香饽饽,也不怕你头上长草?那孩子是谁的种儿也说不定呢?” 严其华反口回道:“你把阿贵叫来看看就知道。” 一提严青贵,孙氏心里发虚便噤了声。 没几天,严家就换了新模样。 窗上贴着双喜字,树上挂着红绸子,大门上过年才贴的春联正鲜艳,也被揭下来换了喜庆字样的。 严青旻默默地看着屋子里的变化,趁人不注意偷偷往双喜字上吐了好几口唾沫。 严家这般紧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