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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4页)
,我却连马都骑不好,一俟有个万一,逃命都不利索,这般如何是好?要是有这憨娃儿的骑术……话说这憨娃儿倒是好脚力,牵马狂奔而不落后,这要赶在咱们新中国,那一准是个世界冠军,为国争光的健将啊。 他一路思绪混乱,直到看见铁坊门口朝他拱手一礼的徐文溥才回过神来,跳下马来回了一礼,问:“徐管事,昨夜诸般计议可曾安排妥当?” 徐文溥一边伸手虚引,做了个“请”的动作,一边道:“五郎但可宽心,诸般细务,俱已妥帖,田庄方面一早便将长工佃户们带来,此刻赵大管事正在安排他们的食宿,韩二管事正带他们熟悉铁坊布局及交代一应禁止……眼下五郎既然到了,正好分派诸事。” 徐文溥称李曜“五郎”并非不敬,因为“郎”是一种带有昵称意味的尊称,某种程度上与现代人称男子“帅哥”有些类似。 李曜听了,才发觉自己昨天的考虑果然还是不周全,即便后来想到要给长工佃户们付给薪金,却没有考虑到这么一大批人的食宿怎么解决,好在既然有赵三平去处理,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李记铁坊在河东算是一流的大铁坊,方圆二三里,几乎成了代州一景。不过这点规模在此刻的李曜看来,那自然是完全上不得台面,须知现代工业国家的一些大型企业,厂区大得就像一座城,把这时代整个代州城放进去也是绰绰有余。 李记铁坊兴起之快,乃是托了河东节度使李克用的福,这位沙陀贵族平定黄巢之乱后大肆扩军,朝廷方面自然不会给他半个子,而河东节帅府下的官方工坊又颇为不足,于是李克用便准了几家大铁坊参与兵器甲胄的制造,李衎正是拿到了这个“准生证”,李记铁坊才得以迅速壮大。 李氏之富逐渐引起节帅府中高层的注意,为自保计,才有了李衎前往晋阳寻求靠山之举,哪知好不容易靠上同乡李存孝,却惹恼了与之一贯不和的李存信,生生闹了个引火烧身。 “辛苦三位管事,此番确是危急关头,今日家父便要亲往五台矿场督工,只为铁石供应不至中断,我等既然主事铁坊,最是要紧不过,万万不可出了岔子。一俟度过此劫,家父定有厚报。”李曜一边往铁坊里走,一边对徐文溥说道。至于憨娃儿,早已牵马往马厩去了。 徐文溥忙道:“五郎这般说,实是愧煞我等,昨日东家方言此事,我等惊惶之下,俱都束手无策,若非五郎天予之才,此时焉能各尽其职,各安其分?至于厚报云云,更是提也休提,东家自来仁德,待我等实厚,值此危难之际,连东家都亲赴矿产督工,我等正欲知恩图报,为东家竭心尽力,哪敢念及其余!” 李曜自然又是一阵寒暄,说话间便到了工坊里头。穿过影壁,便是如校场一般的一块空地,平时集合工匠学徒训话便在此处,因而颇为宽敞。 李曜在小台上站定,徐文溥则去唤人出来。工匠学徒们出来得较快,然后便看见韩巨领着一大群青壮乱哄哄地过来。 这些人都是工匠和农民,也没人读过书,站在一起也无甚讲究,了不起就是工匠们站在前面,而学徒们乱糟糟地站在后面,新来的佃户长工则毫无队形地站在一起。 李曜看得直皱眉,当初他在中学的时候担任过学校学生组织的各种职务,整队是经常事,见到这样的队伍,恨不得喊几声向前看齐、向右看齐,但想想还是算了,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很多书上都说古代没读过书的人经常分不出左右来的…… “安静!都安静下来,听五郎君训话!”赵三平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了,立即扯着嗓子喊道。不过他年老体衰,声音不够雄浑,效果自然平平。 李曜记得韩巨的声音是很大的,这时候瞥眼朝他望去,却见韩巨漫不经心的站在一边,眼神也正朝这边看来。两人双目一交,李曜就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心中冷笑,转头朝已经来到自己身边憨娃儿附耳说了几句,憨娃儿连连点头。 然后李曜若无其事地站好,面色如常,他身边的憨娃儿却忽然暴喝一声:“都他娘的闭嘴!” 声若雷霆!一时万籁俱静,所有人肃然回头朝李曜和憨娃儿这边望来。 -------------------- ps:忍不住在正文外注明几点。这几点十分重要,绝非赘言。 其实唐朝时期,“老爷、“少爷”这两个词汇很可能是不存在的,如同之前“耶耶”就是我们现代人“爸爸”的意思,此时的“爷”,在很多时候其实是做“父亲”的意思来使用的。譬如“爷娘”就是父母。而有读者居然说应该称“公子”,无风看了很是无奈,公子者,公爵之子,或“相公”之子,乃是国公的儿子或者宰相的儿子才能当得,李曜同学是不沾边的。您路上见到一个少年郎,冲过去就说“这位公子……”人家在吓一大跳之余,一准以为您是疯了。 另外,李曜如果称呼李晡为“三哥”,如果按照唐朝习惯,也不大靠得住,因为唐朝有个很古怪的习惯,就是“哥”有时候可以当“父亲”用,比如在《旧唐书·王琚传》里就曾记载:“玄宗曰:‘四哥仁孝’。”这里的“四哥”乃是指玄宗的父亲睿宗(睿宗在其兄弟中排行老四)。又有《棣王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