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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佩清响 (第2/5页)
若是回去了,我在父亲那里不好交代。”他说着四下看看,“此处乃是阿翁的院子,去我那里吧。” 元羡见他一脸昏昏睡意中除了为难还有尴尬,未做推辞,跟在身后去了他的屋子。 冯铎与元羡在屋内面对面地坐了,起手烧水,煮茶。 元羡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别忙了,有话快说,我还赶着回去呢。” 冯铎笑:“不差这一会儿,殿下入麒麟殿后,臣与殿下便少相见,如今有机会秉烛夜谈,臣要为殿下好好沏一壶茶。”他说着冲元羡挑挑眉毛:“夜谈之后,抵足而眠。” 元羡捞起案上一个半枯的佛手丢过去,“谁与你抵足而眠!”说着就势起身,“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明早还要出操呢。” 冯铎笑:“端午放假三日,我就不信麒麟对殿下这般严苛。” 元羡轻叹了口气,“你要说什么?” 冯铎引茶水入杯,端给元羡,敛容道:“殿下入麒麟殿这段时间,与主帅皇穆相处得可还和睦?” 元羡接过茶吹了吹,喝了一口,皱眉道:“好难喝!” 冯铎错愕地尝了尝,抗议道:“很不错的!” 元羡嫌弃地把茶放下,“可能是麒麟的茶太好喝了,珠玉在前。”说着看向冯铎:“我与麒麟殿主帅皇穆相处十分和睦,情孚意合,不日,便会请母亲寻个合适的人向天君提亲。” 冯铎一愣,对他的坦白颇有些意外,“殿下心意已决?” 元羡点头。 冯铎道:“殿下对她生情,便是浮图讲那夜?” 元羡想想:“对。” 冯铎轻叹了口气,“殿下,她的事,你都知道吗?” 元羡哂笑:“遭人两次悔婚,珊瑚树,夜明珠,将白虎将手臂斩断……”他说着停下来想了想,“还有一些一时想不起来了,但我觉得我知道得不少,哥哥还要说什么?” 冯铎见他言语中带了几分怒意,略一沉吟,缓缓开口道:“启洵,我对皇穆并没什么成见。我不是很喜欢她,但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帅。你说的那些事,其实不是十分重要。只是有两件事,我要说与你知道。其一,是她修习禁术…… 他话未说完,元羡便有些焦躁道:“此事我知道。” 冯铎为他在园子里石桌上睡了半个晚上,本就倦极了,见他态度拒人千里之外,心中不由也有些不快,冷笑道:“既然殿下知道,那么容臣请教,皇穆修得是什么禁术,此术为何被禁,皇穆是如何习得此术,除皇穆外还有谁曾经会此术,皇穆上一次施展此术,是在什么时候?” 元羡瞪着冯铎,却不说话。 冯铎幽幽喝了口茶,嘴角升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殿下不是知道吗?还请殿下赐教。” 元羡“霍”得起身,行至门前,却推不开门,他回头怒道:“把门打开!” 冯铎看也不看他,摆弄起案上的香具,“殿下尚未为臣答疑解惑。” 元羡施蛮力再三推门,只觉蚍蜉撼树,那门动也不动。 冯铎见他推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自己将话说僵了,心内不禁有些懊恼,正思想怎么回寰之际,门却开了。 元羡全身心奋力与门纠缠,没防备门突然开了,一时没收住力,向外栽去,被门外的冯潜一把环住,笑着说:“阿珩就这么想舅舅,明明晚饭时候刚刚见过的。” 元羡一腔怒意有限地散了散,堪堪站好,正想笑着说点什么,却又想到这么晚了,他守在门外,分明就是偷听,于是草草行礼,冷冷道:“舅舅。” “阿若,你先出去。”冯潜罔顾着元羡的无礼,冲冯铎摆摆手,冯铎还欲说话,终究作罢,说了声“是”,便出门了,临走,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冯潜在冯铎的位置坐了,将杯中残茶倒了,将水煮沸,新沏了一壶茶。“阿珩,”他将煮好的茶倒入茶杯,他见元羡依旧站在门口,语气更加柔和,却变了称呼,“殿下若是宫中事务忙,臣这便命人备车,送殿下回去,若是不十分忙,与臣喝杯茶再走可好?” 元羡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将一走了之的心再三压抑,沉着脸在冯潜面前坐了。 “冯铎不懂事,还请殿下别同他一般计较,”冯潜说着将茶杯推过去,又打开桌上的糖盒,夹了块银杏羹给他,“殿下尝尝。” 元羡见他语气恭敬,脸上的冰冷怒意渐渐消融,讪讪地说:“舅舅别这样同我说话,还叫我阿珩就是。” 冯潜笑:“你我虽是舅甥,却也是君臣,本就该恪守君臣之礼,适才冯铎无状,亵慢顶撞了殿下,臣代冯铎向殿下请罪。”他说着起身,向元羡躬身施礼。 元羡今日宫宴上与众人敷衍了一天,又因为众人嘲讽怠慢皇穆心下不快,刚刚又听说了赐福礼一事,一心只想奔回晴明馆,不想冯举拉着他一番老生常谈,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冯铎又将他禁在房内,如今冯潜与他做作,不管他本意如何,他只觉无比厌恶,忍耐着皱眉起身,向冯潜道:“舅舅勿要如此。” 两人复又落座,冯潜看着元羡,“今日是我让冯铎在父亲那里等殿下的,本想着你们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