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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二) (第3/3页)
没听说过陆家二少的恶名,原以为不过就是个仗着家室欺人的窝囊废,直到无意中看到喝的半醉的他,一手擎着酒杯,支在桌子上,那双迷离的桃花眼盈着粼粼水光,抿了一口酒,嘴角就翘了起来。 他当时明明没喝酒,可光是看到这幕,就觉得自己也醉了,连那天为什么会出门都忘了,也忘了自己那时是怎么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中凑了上去…… 余浮感到有什么划过他手背,那感觉腻腻滑滑,就像是手背上爬过了条鼻涕虫,没想到他言语调戏便算了,竟然还敢动手? 他给气乐了,嘴角挑起邪邪一笑,注视着王槐,温声问道:“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王槐眼也不错,只觉得这样的他身上仿佛有无数只小勾子,细细地挠着他的心,他目光都快涣散了,道:“你后天陪我出游我就原谅你。” 余浮笑意更浓:“好,不过你得先跟家里人说我道了歉,你也原谅了我,不然要是你反悔那我不亏了?” 王槐高兴地笑起来:“好。” 余浮回到了家中,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色令智昏,他这大名鼎鼎的恶霸,居然也有人敢戏弄?陆清止打他还真是打轻了。 王槐今天十分兴奋,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打理自己,连衣服都换了好几套,他喜气洋洋地出门,家里人只当他是又看上了哪家戏班的戏子,管不了便也由着他去了。 他心里既忐忑又激动,那人让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去的时候也走些隐秘点的小道,免得被人看到了不好。 他只觉那人又好看又有情调,狭窄的街巷,斑驳的青苔路面,两人深情对视……天哪,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只走了一半路,却听到后面响起另一道脚步声,他心脏激动地收缩了一下,满面笑容的转身,在看到那面目凶煞的大汉时,呼吸就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壮汉一言不发就挥拳,他被打的一懵,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 汉子拳下生风,热情地亲吻着他的肉.体,百忙中还不忘抽空回答:“看侬伐顺眼。” 王家人再次找上门来时,余浮正跷着腿瘫在沙发上吃葡萄,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圆润的葡萄从他嘴里掉出来,骨碌碌地滚入了沙发底下。 余浮懊恼地叹道:“哎呀,可惜了。” 王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手里的拐杖却虎虎生威地敲打着地板,边哭边道:“我孙儿到底是如何招惹了你,你竟要将他往死里磋磨?” 余浮坐起身来,把葡萄盘往桌子上一放,道:“怎么?” “你还装相?我孙儿现在浑身是伤躺在医院里,今天早上才醒过来,。” “他又被打了?” 听到这个“又”,王家人的脸齐刷刷一青。 他无奈,脑门上就差写着“窦娥”两字,道:“不关我事。”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信问我家里人,我还在禁足,哪也没去过。” “陆家人自然会向着你!” 余浮的耐心用完了,扬着下巴,不耐又烦躁:“那你们去问周围的人,不行还可以去问街口那条大黄狗,我总不能飞出去。” “你……” 其实王家人来时心里也有点虚,他们问了王槐,他一口咬定与陆清止无关,他们又悄悄打探过,陆清止这两天的确没有出过门。 余浮见他们没话说了,瘫回沙发上,摆摆手唤来管家:“李叔,我困了,送客。” 李叔好劝歹劝把王家人送出了门,刚回到厅堂里,就隐约听到有人嘿嘿笑了两声,给他这把老骨头吓得一哆嗦,他眼珠子咕噜在厅里转了一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而唯一闲着的少爷正冷着脸不耐烦地吃葡萄。 他刷的瞪大眼,脸上的三层褶子都抻平了,抖抖嗖嗖:老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