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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ood(11) (第2/3页)
威尔逊伯爵看着她因哭泣而愈发丑陋的容颜,心里没来由一阵厌烦,想不明白年轻时那个让他心动过的美丽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于是狠狠甩开她的手,厉声道:“这个废物也配做我儿子?咬人?咬的还是罗素家的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我的脸,现在满城的人都在说威尔逊家的继承人是个疯子!” 威尔逊夫人一听这话,心底立刻泛起凉意,甚至忘记提一下裙摆,噗通跪了下去,险些被裙撑绊倒,满身狼狈:“尼克只是最近太累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就是因为你太过溺爱他……他就是个废物……” “不,不是的……” …… 尼克·威尔逊被母亲拉着一起跪在地上,垂下头,冷漠听着这一切,这样的戏码在他二十年的人生里上演过无数次,这对所谓的夫妻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笑。 尼克被关在房里思过,威尔逊伯爵下令不准仆人过来伺候他,到了晚上的时候,整层楼空空荡荡,只有他的房间亮着灯光。 尼克双臂枕在脑后,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床头柜上的饭菜早已凉透,饿了一整天,他却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 他静静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行为,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尤其是昨晚,看见伊莎贝拉对奥斯顿那种无法忽视的爱意,他嫉妒得快疯了,本来只是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却不知为何后面会失控,甚至想要狠狠地咬死她,若不是她女仆挡着,昨晚血溅当场的就会是伊莎贝拉。 也幸好被咬的只是个女仆,不然就算奥斯顿不抓他,罗素家族也不会放过他。 尼克翻身换了个姿势,脸贴在光滑的丝绸枕头上,想到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最近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似乎总会听到什么声音,并且他醒来后都会发现些奇怪的事,比如说他本来睡的是床头,可醒来却是在床尾,有时候甚至会睡在地上,最夸张的一次直接睡在了走廊里,偶尔身上还会带血,身上却没伤,可是中途发生了什么他都没有印象。 难道他会梦游? 尼克想不明白,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他的胃饿得抽痛,可看着那些毫无食欲的食物,只能感觉到一阵恶心。 “外面有人吗?来个人,我饿了!” 没人应他。 尼克怨恨地骂了句脏话,吹掉灯,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试图以战无不胜的睡眠来击败饥饿。 今晚没有月亮,沉沉黑云遮住夜幕,连黯淡星光都吝啬赐予。 夜渐渐深了。 尼克睡得不□□稳,到半夜的时候,他好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搅得他身体里的什么蠢蠢欲动。 他渐渐觉得呼吸不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粗哑难听。 迷蒙中他听到有人轻笑了声,“难受吗?”那人问,虚无缥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难受。尼克想说,可喉咙像灌了铅,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也睁不开眼,黑暗中他看不见的胸口上方,笼罩着一条黑色阴影,慢慢地抽长,似乎变成了某种动物的轮廓,黑雾凝成的前爪抚了下他脸颊,声音遗憾中透着悲悯。 “本以为你会是个不错的宠物,可惜……” * 翌日,威特兰斯在灿烂的朝阳中苏醒,余浮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戏谑道:“天亮了,让我猜猜,昨晚是平安夜呢?还是狼人发刀?” 系统哂笑:“你以为玩狼人杀呢?” 余浮煞有介事地点头,走到镜子前穿衣服:“对,我跳预言家,昨晚有人死了,死的这个人可能是平民,也有可能是狼人自刀,那么我们可以大胆地假设一下……” 他还没说完,系统就无情地打断了他的思路,没什么诚意地问:“万一是神呢?” “不可能!”余浮斩钉截铁,指着自己的鼻子,“神在这呢!” 系统:“哦,那请问这位预言家,您觉得谁会是狼呢?” 余浮眯了眯眼:“唔这个嘛…我猜那个尼克是匹铁狼。” 系统拖长声音,听着有些不怀好意:“哦——那您那位路窄的‘冤家’呢?” “他?”余浮眼睛一眨,停下系衣领丝带的手,眼中泛出笑意:“那他一定是猎人,死了都要无脑带走我那种……” 他一边和系统插科打诨,一边慢悠悠穿外套,这时特兰西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