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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2页)
:哥哥,我哭了,我好难过。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撒谎,她一定哭了,一定很难过。我给她回道:小甜,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不停地寄东西来,让我很有压力。真的不要再买了,我已经很开心了,祝你好运。 她回道:哥哥也好运…… 你想得到的,事情不会完。 又过了一天,我在微博上又看到了她的私信:哥哥,你在看哪本书?那天我总共买了94本书——每一种都买了两本,你想不到吧?不管你在读哪一本,我都希望你告诉我,我也读那一本,然后我们一起谈谈读后感。 她在要求我读书! 小时候,我爸爸要求我读书,我妈妈要求我读书,自从我长大之后,再没有人要求过我读书! 她不但要求我读书,而且还要我谈读后感,检查我究竟是不是真的读了! 我没给她回复。 几天后,我又看到了她的私信,她说:哥哥……我跟你说件事儿,你不要骂我……我又给你寄了一份礼物,这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一定要重视!妹妹跪求!那几乎是我全部的心血了! 第19章 人名与地名 我们在死亡之地上行驶,速度极慢。 四周没有任何景物,除了盐壳还是盐壳。我总有一种错觉,其实我们始终原地未动。 有人说不喜欢海洋,海洋无边无际,令人绝望。 真正令人绝望的,其实是罗布泊。 海洋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生命——动物,植物,巨大的,微小的。 可是,罗布泊上只有死去的生命。 我们这11个鲜活的身体,会不会成为它最新的祭奠呢? 不知道。 网上说新疆和内地只有两个小时时差,我觉得不对,现在都晚上9点了,罗布泊刚刚进入黄昏。 车队在一个低洼处停下来。 跟昨天一样,我们把车停成一排,在车的西南方向搭帐篷,搭厕所,埋锅垒灶,准备晚餐。 四眼变得异常警惕,一直竖着耳朵四处张望。 这地方不可能有狼虫虎豹。也许,盐壳下有什么特殊的气味,引起了它的恐慌。 我把大家聚到一起,简单开了个小会: “我们现在进入罗布泊了,这是我们第一步的胜利。大家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很容易送命,因此我强调几点,第一,任何人不要离开队伍。如果在营地附近转悠,必须保证两个人以上,而且要拿着对讲机,绝不能超出5公里的范围。第二,要节约用水,女孩子也不要在房车上洗澡。第三,谁车上有不必要的重物,尽量扔掉,减少耗油,也避免轮子陷住。第四,从此一切听向导的。” 布布赞许地点着头,似乎没听出第三点是在暗示她。 我从房车上取出那把刀具,交到了魏早手上:“你负责安全。” 我更信任这个退伍兵。 他接过去,颠了颠,装进了口袋。 张回静静地看着魏早的那只口袋,毫无表情。 白欣欣很嘲讽地说:“这地方没有人,也没有野兽,甚至都没有蚂蚁,你拿刀子干什么?”说完,笑着看大家。 我说:“以防万一。” 然后,我把脸转向了张回:“你说呢?” 他赶紧低下头,说:“是是是。” 在这个团队里,最不好摆弄的人是白欣欣,最顺从的人是张回。 大家再没有像昨天那样喝酒唱歌,吃完晚饭,天就快黑了,大家各自回到了帐篷内。罗布泊充斥着死亡气息,没有那种狂欢的氛围。 我依然和浆汁儿睡一顶帐篷。 铺睡袋的时候,她说:“在路上,我想到了一件事儿。” 我看了看她:“什么事儿?” 她说:“你觉得,我们这11个人,好像都和罗布泊有着某种关联。换句话说,好像命中注定我们要来这个地方。” 我说:“什么关联?” 她说:“你琢磨琢磨每个人的名字……” 我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我们这些人的名字,几乎都包含了罗布泊和罗布淖尔的笔划!” 我一愣:“真的?” 她说:“先说我,浆汁儿。” 我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写,果然找出了一个“夕”,一个三点水,一个“十”。 她说:“你。” 我又写了写:“我没有啊。” 她说:“再看看。” 没错儿,我的德字中有个“四”! 她说:“白欣欣。” 白欣欣包含一个“白”,一个尔字头。 她说:“孟小帅。” 孟小帅包含了一个“小”,一个“巾”。 她说:“衣舞。” 衣舞藏着一个“夕”。 她说:“魏早。” 魏早至少包含了一个“十”。 她说:“包括帕万。” 帕万包含一个“巾”,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