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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第2/3页)
露出的一双脚尖。 新娘盈盈碎步上了轿子,新郎威风凛凛骑着高头大马,鼓乐随着花轿一路将这欢喜撒向城中的每家每户,昭示着一対新人幸福的开始。 沈致身为送亲使,随着送亲队伍已经出了门。沈陌跟在后面,刚一抬腿,迈过门槛,管家程道琛将他一把拉住,额头全是热汗,口中白气喷薄而出,心急火燎地道:“小少爷,不好了,姑娘嫁妆里面那两匹马飞燕和雪梅都不在马厩。小少爷,您看……” 沈陌当即明白,邵峰他们三个人肯定是骑马出去了。沈陌心中暗暗咒骂了这三人几句,对着急得团团乱撞的程道琛道:“程伯,您先回去。我这就去找。马上回来,不会误了嘉平的婚礼。” 沈陌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长安驰马的最佳之地就数乐游苑,道路平坦,风景秀美,更兼有几个温泉泉口,许多贵族子弟都去那里驰骋游玩。 冬日的乐游苑并没有几个人,再是驰马的好地方,也没人在敞天敞地的宽道上赛马受冻,沈陌猜想他们肯定去了这里的祝风楼,一路直接奔着祝风楼去了。 酒楼门前站着两辆华壁宝盖的牛车,瞧着像是大司马府的车架。 沈陌绕过庞大的车架,看见车架旁飞燕和雪梅正刨着前蹄,鼻中不断地很“哼哼”,心下一喜,翻身下马。 他正将缰绳圈在拴马桩上,直接冲进祝风楼大门,因是走得急,迎面撞上了一人,老熟人,元崇。这元崇和元望在雍国公府喝的不省人事,被府中杂役送了回家,不成想又到了这里。 元崇和元望酩酊大醉,走路东歪西倒,嘴里还叽里咕噜地对各自身旁的美人调笑着。 被沈陌这么一撞,当即便要倒下去,身边的美人成了肉垫,一声娇声响起。 沈陌惊得似小鹿一般,敏捷地躲在一旁。 元崇也没起身,沈陌眉头一皱,像是避着瘟疫一般,绕着他们走进祝风楼。 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邵峰几个果然在那儿。一曲破阵子,颜绍古兴致所至,舞剑助兴。 张歆见颜绍古雄健壮美,动作潇洒刚劲,恨不得也跑上去舞上一番,不断地拍手叫好。 邵峰身旁的佳人正身若无骨地贴在他胸口给他喂酒,一杯水酒三杯入了口,七分顺着邵峰那敞露的胸膛留下,将衣服湿了一大片。 沈陌进来,颜秉绶收剑上前,招呼他一同饮酒。 沈陌忙道:“元穆已经接了亲过去,飞燕和雪梅原在嘉平的嫁妆礼单上,现在也必须送到元穆府上去了。小弟先送过去,回来再和三位兄台一同畅饮。” 颜秉绶和张歆忙连连致歉,说是一时贪酒,忘了时辰,本该他们送回去的。 邵峰听了,一把推着怀中美人,一杯酒全撒在裤子上,站起来,手指指着沈陌,酒气伴着怒火嚷嚷道:“不就是匹马嘛,有甚了不起的……” 张歆忙上前捂住了邵峰的嘴,对着沈陌赔笑。 沈陌隐下鄙夷的嘴角,对着颜秉绶和张歆笑道:“小弟忙着送亲,这就告辞了。” 这时,众人听得窗外大叫一声。沈陌一听,这是元崇的声音,闻声和几人赶忙出去。 原来是元崇出门,一时尿急,迷迷糊糊地便到祝风楼门口的小河里直接解决一下。 不料他刚尿到一半,庸迷的双眼一睁,一身酒气登时化作冷汗,浑身汗毛倒起,河边的透明冰层之下,竟是一张人脸。 一群人闹哄哄聚在河边嗡嗡嗡地小声议论着,连酒楼二层也推开窗张着脖子望去。 沈陌几人到了河边,河中回水处已是全都结了冰。冰下两具尸体清晰可见。一具男尸俯首向下,半截衣服飘在冰层之上,尸身肿胀圆鼓的肚子被冰下尚且流动的水泡的扭曲歪斜,另一具女尸面目模糊不见五官,一条腿半截不见,另一条裤腿在冰层水流晃荡下一晃一晃地微微动弹着,更是阴森可怖。 元崇和元望二人喝完酒,经过这一番惊吓,浑身酸痛发软,连美人都抛在一旁,二人一同乘车回去了。 颜秉绶和张歆催着沈陌赶快回去,将飞燕和雪梅送到元穆府上去,千万不能误了时辰。二人将这事报了官,等着府衙的人过来。 不一会儿,京兆衙门的田玉虎带着几个衙役赶来捞尸查看,衙役在周围一番勘验查看,还有另外一具尸体隐在草丛中水泽,遂询问周围围观之人,对其一一询问,做了笔录,将几具尸身带回府衙,聚着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岸边恢复了之前宁静。 白日的喧嚣归于沉静,夜晚的暮色和冷冽的寒风让所有在外的的人都归了家。 沈陌将河中浮尸案对沈致说了。 沈致沉默了半响,徐徐说:“兖州死尸案两条人命,颜绍古出去督办结束不过月余,现在京师又有三条人命。看来这京城将会风气云涌,改些面目了。” 沈淮眉心紧攥,惋惜地说道:“这颜绍古身为灵丘郡守时也算是造福一方,可惜进了京,联络朝中诸多大臣,举荐他为大鸿胪卿。这贾结英刚刚递上去致仕的折子,陛下尚未定夺,他便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心急了。人心难测至此……” 沈致威武刚健地立在父亲身旁,问道:“贾鸿胪卿致仕的折子也递上去了这么久,陛下一直放着,是何道理?” “陛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