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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1/2页)
“给我八年,不,顶多再给我五年时间,我必然攻回洛城。” “我知道州牧说的是对的,性别之见的确存在,但除我之外,这世间不会再有一个人有自信,胆敢宣称自己能在十年之内雄踞天下。” “我不去打破成见,成见会一直存在。我不去打破阶级,并州牧这样寒门出身却身居高位的只能是个例。我不去争夺天下,容家就难以洗刷污名,天下并不会因此减少离乱,百姓也并不会因此得到安宁的生活。” 衡玉突然一拍桌案,快步来到张幕僚身前,眼睛明亮干净,里面似是倒映着汹汹烈焰,要将整个天下的危乱都涤荡干净。 “请张先生告诉我,我为何不争,我凭什么要把这天下让给不如我的人?” “我欲取并州,再夺冀州,最后吞幽州,手握三州之地图谋天下。先前州牧的四问我都回答了,如今我也有一问请张幕僚代为转述——” “从龙之功近在眼前,并州牧可愿效忠于我,谋家族百年兴盛大计?” 第19章 王朝因我兴替19 ——我凭什么要把这天下让给不如我的人? ——并州牧可愿效忠于我? 这么两句话, 问得猖狂,也自信到了极点。 但事实不就是如此吗,帝王之位, 凭什么要让懦夫居之?凭什么要让品性不端的人居之? 张幕僚很难说清楚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只觉得心头渐渐燎烧起一股火来。这股火, 是被眼前人的铿锵之言激起来的。 他亲眼看着眼前的人从一介孤女走到这一步。 这三四年时间里, 事事皆如她所愿。这样从未踏错过一步、一直在胜利的人, 哪怕张幕僚是并州牧的心腹,他也得承认,他已对眼前的人心生折服之意。 张幕僚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他没有立即给出任何答复, 只说自己想要在山寨里多留一段时日。 衡玉已经重新恢复成往常那温和清冷的模样, 轻笑道:“张先生难得过来山寨一趟,是该多留几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顿了顿,衡玉又提议道:“州牧大人的寿辰近在眼前, 不如这样, 五日后,我随张幕僚一同赶回平城为州牧大人贺寿。” 见张幕僚点头, 衡玉说:“先生是要先去安置, 还是想先去见见祁公子?” 张幕僚斟酌片刻,表示自己先去安置, 再去见祁珞。 衡玉命春冬为张幕僚引路。 张幕僚从室内出来时, 一股冰凉的冷风夹杂着桂子清香迎面吹来, 终于把他心头燎烧的那团火压了下去。 太可怕了,这样鼓舞人心的能力实在太可怕了,他刚刚真的恨不得直接应下来, 随着大当家大干一场,谋图那份从龙之功。 来到自己的住处时,张幕僚发现自己的一应待遇,和大当家手下谋士的待遇完全一致,这让他心中越发感慨。 歇了会儿,张幕僚才去书院见了祁珞一面。 看着面色红润、不仅没憔悴还隐约长胖些许的祁珞,张幕僚觉得——大当家对冀州的图谋,早晚都要成功。 ===== 时间一晃而过。 五日后,衡玉亲手置办厚礼,和张幕僚一行人前往平城为并州牧贺寿。 祁珞没有过去,只是拜托张幕僚把寿礼带回去。 贺寿的车队进入平城,衡玉前往胡家住下,而张幕僚直奔州牧府,向并州牧回禀这几日的种种。 这三年时间里,在并州牧的放任下,天师道顺利在并州扎根。 凭着这么大的功劳,胡云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天师道祭酒,手头把控有天师道的不少人脉。 就是靠着天师道的人脉,衡玉才能够打通一条贯穿南北的商路,全面铺开情报网。 衡玉见过胡家人,与胡家家主、胡云二人商量好后续事宜,又接见了其他手下,忙碌到第二日,她才将自己的拜帖递到州牧府。 并州牧在自己的院子里接见衡玉。 看着缓步走进院子的衡玉,并州牧心下升起感慨。 三年前初见时,她也是穿着一袭墨色缎子长袍,逆着光从容走来。 只是那时候,她的容貌还稍显稚嫩,眉眼间只是风华初成,现在却已经尽露张扬矜贵。 如果他还年轻,还意气风发之时,并州牧绝对不会轻易将并州拱手相让。可现在他老了,再也没有那种争雄的胜负之心。 他的大儿子资质平平,二儿子倒是出挑,但跟容衡玉一比,这所谓的出挑算得了什么,顶多只能成为一时枭雄,随波逐流。 所以,比起争权夺势,现在并州牧只想保全家族的性命,让家人能够在将来的乱世中过得稍微舒服自在些。 衡玉撩开衣摆,坐到并州牧对面,亲自沏茶。 茶香袅袅间,两人温声谈话。 他们没谈论什么天下大势,只是坐着絮叨家长里短,絮叨最近的天气。 并州牧还把乐家和贺家相争的事情当成笑话告诉衡玉。 “我记得贺家有个小辈,是叫贺瑾对吧。之前乐家和贺家交好之时,两家有意向联姻,所以贺瑾和乐家大小姐私底下有过几番接触,那位大小姐对贺瑾情根深种。” “后来两家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