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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昨 (第1/2页)
话说这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朽月灵帝以前可是个祸害,当然现在依旧是。 众神畏而远之,生怕招惹上了麻烦,引火上身也就罢了,关键还没处说理去! 朽月于折阕池斩杀魔君烈穹之后,在六界一举成名,论功拜侯,被授封‘折阕镇魔御焰神青灵女帝’的名号,别人觉得拗口简称其为‘灵帝’。 朽月年少封帝,少不得众神的置喙与非议,后来枯阳元尊力排众议说服了诸神。 一方面元祖面子不能不给,另一方面朽月那个毒刺头实在不好惹,权衡利弊之下谁都不愿吃这个哑巴亏,于是一致同意封帝之事。 再后来,对于‘枯阳元尊是灵帝的靠山’这一认知越发深入人心,但凡朽月烧杀抢虐了某个神仙洞府,枯阳元尊必然会及时出现给她收拾烂摊子。 枯阳元尊总有自己的一套理由,说什么启宿山出来的弟子得亲自责罚才行,当众人以为他老人家要以儆效尤,严惩不贷时,结果只是象征性小惩大诫。 而他那女门生更是屡戒屡犯,长此以往,被欺压的倒霉神仙们总算是看清了,只好忍气吞声也懒得再去告状。 离非阁位于东方的一座名为‘启宿’的仙山之顶,仙山终年云雾缭绕,大小不计有上千座琼楼玉宇坐落其中,天光明灭时隐约可见不少仙鹤灵鹊在云中穿梭。 只有云雾散去时,方可窥见仙山全貌。 此地是枯阳元尊的修法悟道之地,每次朽月惹事都会被私下叫到启宿山教育和反省。 “老头,听说你出关了?” 朽月在千万阶石梯之下时,就开始冲着上面的神阁大喊,且步速极快似光影一般向上瞬移。 ——这里要上山无法腾云驾雾和乘坐坐骑,非得是要靠走的。 守阁门的神侍方听见从远处传来声音,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爬完了那条累不死人的阶梯,而后灵帝旁若无人地推门大步而进。 离非阁四面皆有窗,几乎每扇窗子上都挂着一枚别致的风铃。 朽月一推门进去便带进了一股疾风,霎时屋中白帘翩飞,清越的风铃声此起彼伏,叮叮当当的悦耳之声此消彼长。 离非阁正中地上有一卦太极图,太极阴阳两处各摆着两个蒲团,在蒲团上分别盘腿而坐着两人,两人双手摊在膝上闭目养神。 阴极坐着一位身着灰卦蓝袍的道士,那道士庭宇正气充盈,眼鼻耳棱角分明,身姿一派英朗轩昂。 另一端的阳极坐着一位钟灵神秀的仙家少年,那一袭白衣更是与肤色相融,目如星眉如月,眼尾与朱唇脉脉含笑,坐姿端正如古钟,一派宁静祥和之相。 只见朽月瞟了眼冥思打坐的白衣仙者,然后默默走到道士身边盘腿坐下。 她身子自然地往道士那处倾斜,在道士耳边小声嘀咕道:“我说陆修静,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道士闻言睁开右眼瞅了瞅朽月又忙闭上,身子也向朽月那处倾斜。 两人双肩相靠耳鬂相贴,道士捂着嘴小声回她:“火折子,你这次又闯祸了吧,方才元祖还生着气呢,看在咱两深厚交情的份上,本道冒着连坐的危险替你说了情!嘿,够义气吧,此番你要怎样感谢我才说得过去?” “得了吧,就你……” 对面的仙家少年听道对面的窃窃私语,长睫微微颤了颤,双眼缓缓睁开看着对面那两人,微微启唇令道:“灼儿,坐过来。” “喔。”朽月立马‘唰’地起身,道士肩头没支点靠住,顿时身子一歪脑袋‘哐当’砸在了地上。 朽月忍俊不禁,若无其事地走过。 “修静,汝心不静,杂念扰神,岂不作茧自缚?” 少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坐到身旁的朽月,目光又不动声色地落在道士身上,看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道士从地上爬起来,端坐在枯阳元尊身边的朽月正冲他得意地笑,他摸了摸磕到的额头认栽道:“元祖说的是,元祖说的是。” 这位仙家少年正是枯阳元尊的一种法相。 枯阳诞于太虚混沌之初,创建了天地秩序,维护了万物法度,他于世间犹暗夜之芒,照耀苍生,功绩伟卓千秋,功德万世。 因其浩法达至无边境,不偏倚任何一方势量,倡导六界众生平等,认为人神魔仙鬼皆为天地生灵,无甚差别。 这位被众生参拜,万神景仰的天地始祖,垂眼侧首间自有一副和颜博爱之相,就连微微蹙眉也宛若在悲悯,仿佛在为沉溺悲苦的世人叹惋。 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