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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2/5页)
武英门侍卫昨晚全部都赶往小树林救火了,倘或当时门上能留下一两名侍卫看家,皇上遇刺这件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湛湛怔着眼,“我不明白王爷什么意思?那谭宗衔既然看到皇上出现在宝蕴楼,这对他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算武英门上真的被留下两个人把守,他可以选择不在武英桥北动手,桥南两侧都有树林遮掩,他在桥南动手也未尝不可,桥南离南面的干肉处,激桶处距离也不近,动手时也不容易被发现。” ??“所以说,”诚亲王道:“武英门并不是东面这条路上谭宗衔一定要埋伏的地方,但是临成却是必须要调开的人,因为他是武英门侍卫领班,发现火情,他身为头目,不可能不亲自去查看。” ??湛湛打了个寒颤,“王爷的意思是,失火这件事情本就是针对临成所设的局。” ??诚亲王眼神复杂的望着她,点头道:“就像刑部案录上所说的那样,皇上从宝蕴楼回养心殿有两条路可走,如果按原路返回,势必经过回缅学馆后厢,而学馆又位于武英殿内,这个过程中出事,武英门侍卫救驾来迟要受牵连,如果皇上选择从武英殿门前走,武英门侍卫救驾来迟,更加要受到牵连,像方才你说的那样,就算失火后武英门上留有侍卫把守,谭宗衔退而求其次,再不济也可在武英桥南动手,甭管哪条路哪处地方,在皇上遇刺时,临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现场的,他都逃不出这个布局。” ??湛湛屏息凝神把所有的线索一一连贯起来,片刻后她抬头望向他,“所以说,这件事跟云南并没有任何关系。” ??瞧她的神态,应该是梳理明白了,诚亲王赞赏的点点头,“如果说刺杀皇上这件事是云贵总督联手平西王,泰安共同谋划的,何必再把临成牵扯进来,本来那凶犯就是云南出身,这不明摆着说,本人伙同我亲侄犯下的这桩罪过么?” ??湛湛照着他的话往下推测,“临成擅自前去救火,凭他跟我大伯的血亲关系本身就很引人猜忌了,若他再失去可以证明起火事故的证据,可能今天刑部对他的判决就不单是怀疑他跟刺杀一案有关联了,说不定直接就被判定为云南方面的同伙。”她越往下说就越觉恐惧,看来这案子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马佳氏,冲着云南而来的……” ??“王爷,”她目光惶惶然的望着他,“这件事背后到底谁才是主谋,要故意捏造泰安公主,云贵总督勾结临成刺杀皇帝的事实呢?” ??诚亲王黯然神伤,微微乜起眼遮起一些神色,默了半晌方道:“湛湛,一件事发必有其背后的目的,眼下还有谁想要至平西王府,云贵总督以及马佳氏为死地呢?沈自翁是我的人,为何会被阻挠参加审议?” ??湛湛的目光呆滞下来,月华落进她的眼底,凝固不散,她瞠目结舌,声气儿被心慌震骇阻隔着,说不出任何话来,但是答案在心口处呼之欲出,那个人就是皇上。 ??诚亲王举了更多的例证来证明自己的推测,“皇上遇刺后,犯人直接调头往西面西华门的方向逃窜,一路上暴露在前往追击的侍卫们视野之内,临成他们是听到呼救声之后才往武英门上赶的,谭宗衔根本没时间去处理那盏灯笼,那便说明他有同伙,说不定这个同伙也是当初放火之人,既然同伙不可能是云南方面的人手,除了皇帝,我想不出第二人有这样的居心。” ??湛湛缓了缓神,也提出了疑问,“王爷,皇上当晚不是只有魏尚跟玉茹两人陪同么?这便给了谭宗衔近身的机会。只有他自己才能遣散周围的随从。” ??诚亲王叹了口气,“所以这谭宗衔一开始就没必要杀皇上,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皇上的目的:破坏朝廷跟云南的关系。云南太/安生,皇帝绝意要削藩,它不反,皇帝也要逼着它反。只是千算万算,百密却有一疏,没料到郝晔这出儿,刑部尚书马益昌为人正直,这个人审案也一向公平公正,由他经手的案子,不曾出现过任何偏颇,所以临成今日才会被无罪释放,倘若今天没有郝晔为临成作证,刑部对他原有的怀疑自会更加深重,那便不是事后配合调查那么简单,大概会以“涉嫌伙同行刺皇上”的罪名被关押吧。” ??“王爷,”湛湛抖着调子问,“这样的推测你有没有同旁人说起过?” ??诚亲王摇头,颇无奈的扯出一丝笑,“我仅仅告诉了你,湛湛